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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暴行激发了我们战斗意志--访抗日老战士王真
发布日期:2015-12-13 17:20 来源:山西省晋绥文化教育发展基金会 作者:基金会
抗日老战士王真,2015年10月12日摄于家中。
王真简历
1925年出生 山西崞县人。
1938年参加革命,1938年入党。1939年任崞县第5区青救会主任。
1940年任二地委直属区青救会主任、区委宣传委员、区委青年委员, 1942年任五台县一区区委书记、晋察冀区青救会儿童部干事、抗联青年部干事、青宣部干事。
1945年任张家口市青年部主任兼学联主席。10月参加阜平县土改。
1947年3月任晋绥崞县城关区区委宣传部委员兼农会主席、县委委员兼办公室主任。其间,参加崞县土改。
1949年南下入川,先后任区委书记、成都市工业部副部长、部长、市委副书记、市政协主席。
访谈录
我家是明朝洪武3年,从洪洞大槐树下移民到崞县南坡村,到我这一代已经是19代了。
1937年春我进入崞县第5高级小学,在老师影响下,积极参加抗日宣传活动。1938年7月7日参加了学校举行的抗战1周年纪念大会后的第二天,经学校陈老师介绍,我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候补期1个月,区委书记张一峰带领我进行的转正宣誓。 1938年7月8日,是我入党的日子,我永远不会忘记。 1938年8月10日崞县县城就沦陷了。
我入党后,组建了党支部,我任宣传委员,支部书记是陈世陆(音)、组织委员是张劲(音)。就在当年,这两位同志参加了八路军,1939年先后牺牲了。在他们参军后,我担任了支部书记。
1939年5月我高小毕业,任崞县第5区青年抗日救国会主任。转眼到了秋天,区党委通知我去党校学习。我到县委转关系到地委,准备去党校学习,因日本鬼子的大扫荡,党校不能去了。就留在二地委党校学习,任党总支委员兼第一分支部书记。12月31日才又去了北方局晋察冀区委党校学习(第二期学员)。1940年毕业后,地委书记张连奎(音)把我留在了二地委工作,先后任直属区青救会主任、区委宣传委员、区委青年委员。鬼子大扫荡,地委迁到盂县,撤销了直属区(改为第3区),我在五台县第三区工作了1年多。
左起: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段云之子段晓飞,抗日老战士王真,基金会理事、杜心源之女杜秀文,基金会理事、卢梦之子田小明。
1941年日本鬼子,停止向南推进,就开始设无人区,五台县一、二、三区400平方华里的土地、几十个村庄成为了无人区。
1942年,我途径那里,亲眼所见,惨不忍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太惨了......房屋全部被烧光,坍塌的墙壁,被烟熏得黑乎乎的。原来到了夜晚,街上的夜校、学习班上课,家家户户都有灯火(油灯),人气很旺,很热闹。可现在是漆黑一片,死一般寂静。在一个村口,横躺着一副牛的骨架,牛肉被鬼子一刀一刀的捥下,还有被狼撕咬肉的痕迹......一副副的白骨.....大家的心都在颤抖,祖国的大好河山被侵略者蹂躏得如此凄惨,日军的暴行也更加激发了大家对侵略者的仇恨和战斗意志。
后来我得了斑疹伤寒,高烧。没有要,就用了偏方:一块生姜、千里土(就是穿过的布袜子,出了的脚汗后和土形成的)、中药、以及红糖熬了一大碗汤,喝了后,把我放在热炕上睡觉,出了一身汗,第13天后,我才排了便,我活过来了。
病好后,我调任五台县一区区委书记,随即又被派到党校学习。学习结束后分配去了晋察冀,任青救会儿童部干事。精兵简政后任抗联青年部干事、青宣部(青年部和宣传部合并为青年宣传部)干事。当时大家都要求上前线,可就把我留下来了,我去找部长岳志坚(解放后任国家经委副主任)问,岳志坚说,你能干啊,这是工作需要。
1945年8月,在睡梦中被惊醒,大家都在狂欢,日本侵略者投降了!真是非常激动!随即调我参加晋察冀调查组去天津。蒋介石下令,天津的日本驻军只能向国民党缴枪投降,共产党不能进天津。这样我就到了察哈尔省张家口市任青年部主任兼学联主席。我们借华北联大的礼堂,办青年讲座,请从延安出来,途径张家口的同志来讲课,讲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恩来副主席等中央领导的情况,丁玲也来做过报告。听讲座的人很多,挤满了大礼堂,场面非常火爆,听众情绪热烈,讲完了还不让走,要求签名。
10月份傅作义的部队占领张家口前,我们撤出来了,到了河北阜平县搞土改。这时晋绥分局请求晋察冀支援200-300名干部,开辟吕梁革命工作。这样我回到了晋绥。
1947年春,我到兴县晋绥分局报到,分配到崞县任城关区区委宣传部委员兼农会主席。恰逢精兵简政,我夫人就被精简回家了。晋绥的女干部很多都被精简回家了。后来戈润生调来任县委书记,他夫人是县妇联主任。见到我夫人说这么能干的女干部,不工作真是可惜了,就把我夫人留下工作了,安排到了崞县六区任妇联主任。不就,我也从区委调到县委任县委委员兼办公室主任,恢复了我县级干部的待遇。
采访中。左起:段晓飞、抗日老战士王真、田小明、杜秀文。
这时晋绥土改已经全面推开。晋绥分局书记有点左,在划成分时,他要求按照贫富来划分。我不同意这样划分成分,就给程树生县长提意见。我在党校学习过,还有点理论基础。我说,应该按占有生产资料、有无剥削以及其经营方式来划分阶级,而不是依据其贫富程度来划分。我当即就被批判了。后来中央文件精神来了,程县长立即向我道歉承认了错误。那时的领导干部非常好,非常朴实。
崞县土改土搞得很左,错划了很多地主、富农成分,有个村子60%的农户被划成了地主富农,打击了很多同志的积极性。而且还打人,有一种叫“磨地主”的方法,把地主、富农捆起来,让牲口拖着在煤炭渣上跑,全身衣服都磨烂了,皮破肉绽,鲜血直流....太残忍了。一个女地主,就这样被磨得全身赤裸,后来还是土改工作组的女同志,拿了布单子给她遮住了。
晋绥边区的斗争比晋察冀复杂,主要是党内的左倾错误,损失要大一些。
在纠偏中一户一户的重新评定,我代表土改工作团向老乡赔礼道歉。有个问题是,原来划的地主富农的财产没收后又被分掉了,而得到财产的农户又不愿意退出来。幸好戈润生书记把没有分的东西全部封存了,就全部归还了。可还有被分掉的怎么办?土改工作团决定没有原物的就赔钱,可老乡不要钱就要原物,因为钱要贬值。最后我提出用白布折换没收的原物,戈润生书记同意了,老乡也同意了。这样就把纠偏中的退、赔工作完成了,了结了这场风波。崞县还算搞得不错,毛主席批了个文件“崞县是怎么搞土改的?”(见毛选五卷)
1949年任临汾晋绥党校三部二支队书记。同年10月南下入川,12月30日进了成都市。
新中国成立后,要把消费城市建成工业城市,是中央的一个大的决策。从中央到地方都设立工业部。四川省的工业部部长是省委书记成刚兼任,成都市是市委书记戈润生兼工业部部长。我于1954年3月调成都市委工业部任副部长,从此就在工业战线上干到离休。
1994年从市政协主席的职位上退下来又修地方志,一干又是10年,到2004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离休。
我一直都非常关心家乡的建设,希望山西要保护好地下资源,利用好水利资源。
为晋绥老区题词留念。左起:段晓飞、抗日老战士王真、田小明。
采访时间:2015年10月12日上午
采访地点:王真家中
采 访 人:段晓飞 杜秀文 田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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