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荫冠生平及革命经历（二）

　　北平“一二·九”运动学生上街游行场面

为革命放弃学业离开清华

　　牛荫冠上小学时，就听老人们讲清末同盟会在广州举行武装起义和“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的英雄故事。进入进山高中后，又亲身经历了各校学生为争取“抗日救国” 与政府当局不断斗争的学生运动。进入清华后，看了许多进步刊物和马列主义的读物，这让他对共产党人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他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革命战士，牛阴冠领导多所学校的党支部工作，指派学生到各个阶层进行宣传。期间，他巧妙应对了多次国民党反动派对学生的抓捕并创办刊物，继续进行革命宣传。1936 年，因为工作的需要，就差半年就可以顺利地从清华毕业的他，毅然选择了提前离校回晋开展统一战线工作。

　　“一二·九”运动罕见照片

领导北平多所学校党支部工作

　　为了加强对北方党的工作的领导，中共中央委派刘少奇以中央代表身份主持北方局工作。刘少奇于1936年3月到天津后，经过调查研究，对平津学生抗日救亡工作发出一系列指示。

　　刘少奇强调要反对“左”倾关门主义，学生自治会要搞成统一战线的，不要清一色，要接收中间分子参加。清华党支部有的党员对此想不通。牛荫冠主持召开辩论会，通过一整夜辩论，统一了思想，使学生自治会更广泛地联系群众。

　　刘少奇指示，要派党员深入工农兵中开展工作。牛荫冠选派了几个人，化装成洋车夫，到洋车夫工人中工作。他又派了几个人，化装成农民，到宋哲元的二十九军当兵，做士兵的工作。

　　刘少奇还要求平津各校党支部，不要无限期地罢课，号召复课，共产党员要当好学生，当革命的、抗日的、爱国的好学生，不要让人误认为这些人只会搞乱，以致影响群众工作的开展。牛荫冠在清华大学和中共西郊区委工作期间，坚决贯彻执行了刘少奇的这一指示，在复课中坚持革命活动。1936年4月10日，刘少奇在党内刊物《火线》上发表《肃清立三路线的残余——关门主义冒险主义》，深刻地阐明了党的统一战线策略方针，批判了关门主义与冒险主义。牛荫冠在刊物上看到这篇文章后，感到既切中要害地指出了问题，又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使他深受启发，决心在工作中认真贯彻执行。

　　牛荫冠任中共西郊区委组织委员时，负责领导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平大农学院、核桃园小学党支部的工作，门头沟煤矿工人中的几个党员也由他负责联系。他负责领导的这些支部，党的工作得到较好开展。

　　清华大学民族解放先锋队的工作，在牛荫冠直接领导下，也开展得有声有色。“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民先” )于1936年2月1日在北平成立。这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抗日民主为奋斗目标的先进青年的群众组织。后来它很快发展成为拥有两万余人的全国性的革命组织，对团结广大青年，促进抗日救亡运动起了很大作用。“民先”在清华可以公开活动，可以公开出布告，召开会议，因为人多势众，国民党特务无法对付。牛荫冠也公开参加了清华“民先”组织，实际上是代表中共西郊区委在其中发挥领导作用。

机智巧妙应对反动派抓捕

　　牛荫冠在清华大学学习和领导革命活动期间，国民党北平当局几次派军警、特务到清华搜捕共产党人和进步学生，镇压学生爱国运动。牛荫冠领导清华党支部机智勇敢地组织学生进行反逮捕斗争。1936年2月下旬，国民党出动大批军警，到各校逮捕爱国学生，搜查学生会书刊文件，几天内，各校爱国学生被捕查达200余人。2月29日拂晓，国民党军警500余人闯进清华园，大肆搜捕共产党员和爱国学生。军警把守住学生宿舍楼门，不准学生出入。直到吃早饭时还在抓人，到了上课时间也不让去上课。党支部决定号召学生们冲出楼去。学生们一拥而出，冲破军警的阻挠，几个楼的同学汇合到一处。牛荫冠听说有几个同学被抓起来，关在门房里，他立即组织同学拥到门房，见蒋南翔、姚依林、方左英等3人被关在里面。学生们打开窗户，把他们解救出来。军警开着汽车来抓人，学生们一怒之下，砸了汽车。

　　当日，国民党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叫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去他那里，要按名单继续抓人。学生会负责人闻讯，提出派两个代表随校长一起去见宋哲元。宋、梅会见时，宋哲元说：“南京政府代表何应钦要派宪兵团到清华抓共产党。”学生代表想方设法从梅贻琦手中得到抓人黑名单，立即送回学校交给党支部。名单上有的人名下画了三个圈;有的画了两个圈;有的画了一个圈;也有没画圈的。一、二、三个圈分别表示出重要的、较重要的、最重要的三种抓捕对象，没画圈的是一般对象。牛荫冠见到名单后，立即安排有关人员隐藏起来，作好反逮捕的准备。晚7时，两个宪兵团和军警共5000余人将清华大学团团包围起来，经过彻夜逮捕，胡乱抓到21人，黑名单上的人却一个也没抓到。

创办刊物进行革命宣传

　　中共清华大学党支部十分重视以合法形式进行革命宣传。牛荫冠等人在清华大学掌握了以学生会名义办的刊物《清华周刊》，公开出版。在这个合法刊物上，清华党支部可以采取适当方式宣传共产党的政策主张，号召抗日，进行革命宣传。1936年12月，牛荫冠在《清华周刊》上发表了题为《一二·九运动告诉我们些什么》的文章。他指出：“一二·九”以后，建立和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已成为全国人民的一致要求，并提出，要发扬“一二·九”运动的成绩，继续努力。牛荫冠在中共北平西郊区委工作时，他所领导的燕京大学党支部也办了油印刊物，宣传抗日救亡，及时将党的声音传达到广大党员和进步学生中去。燕京大学党支部的组织发展、工作进展很快，共青团员基本上全部转党。清华大学党支部也办了一些小型油印刊物，印出后在进步学生中秘密传阅，扩大了党的影响，增强了党支部的凝聚力。

　　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

为挽救民族危亡回晋工作

　　牛荫冠十分注重在门头沟煤矿工人中进行发动群众的工作。他几乎每逢星期六晚上都到北京大学其堂侄牛联棠处，在那里换上工人服装，次日到门头沟工人群众中工作。晚上再返回牛联棠处，重换学生装，星期一早晨赶回清华大学上课。在牛荫冠的影响下，其堂侄牛联棠和在平大农学院上学的堂弟牛荫周也先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6年秋，牛荫冠调任中共北平市委组织部干事。在李雪峰直接领导下，牛荫冠的任务是与一些零散的共产党员发生组织关系。还有一个街头党支部，也归牛荫冠领导。这个支部的党员既不是在校学生，也不是工厂的工人，是由街上市民中的几个党员组成的。国民党北平印钞厂的工人中的共产党员，也由牛荫冠负责领导。牛荫冠还负责干部调动的接转事务。1936年10月，安子文接替李雪峰任中共北平市委组织部长，李雪峰改任市委宣传部长。年底，李雪峰、安子文找牛荫冠谈话，说“山西的政治形势好转，要挑选对山西情况熟悉的同志回山西工作。因为阎锡山不信任外省人。”此时，中共北方局也组成以薄一波为书记，杨献珍、董天知、韩钧、周仲英等4人参加的秘密组织中共山西省公开工作委员会，先行返回太原，负责进行上层统战工作，开展抗日救亡运动。中共山西省公开工作委员会直属中共北方局领导。北方局为了加强中共山西公开工委的力量，特决定选择一些条件适宜的共产党员回山西。安子文提出要派牛荫冠回山西，并问：“你在清华学习差半年就要毕业，现在就走拿不到文凭怎么办?”牛荫冠毫不犹豫地说：“我拿不到文凭没关系，挽救民族危亡要紧。共产党员参加革命，党需要我干啥，我就干啥!”安子文提议不要那么仓促决定，先考虑一个星期再说。一个星期后，牛荫冠见到李雪峰、安子文，对他们说，他已考虑好了，服从党的需要，立即回山西。李雪峰给牛荫冠介绍了山西的形势，指出阎锡山在山西标榜抗日，欺骗群众。薄一波等人去了，但力量单薄，所以要增加人手。还说一个特务派头子张慕陶在太原，受到阎锡山的重用，要防止其派人入党内进行破坏活动。安子文给薄一波写了信，交牛荫冠带到太原，找薄一波接上组织关系。在牛荫冠之后，中共北方局又先后派出冯基平、廖鲁言、王鹤峰、李力果、刘有光、侯振亚、傅雨田、唐方雷、刘亚雄、谷景生等10人回太原，进一步加强了中共山西省公开工作委员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