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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西北抗日根据地教育简史第十一章第一节（5）

发布日期：2018-04-20 14:36 来源：晋西北抗日根据地教育简史作者：刘淑珍

第十一章社会教育

第一节冬学（季节性的社会教育）(5）

5.1944年-1945年度的冬学

晋绥边区1944 年上半年的教育改革，也直接深入到冬学教育中，也就是说，冬学也要从群众的需要与自愿的原则出发，民办公助。行署于1944 年 8月发出《关于1944 年冬学工作的指示信》，说明了1944 年度冬学工作的新形势：“我晋绥边区在对敌斗争胜利开展之下，由于减租保佃和生产运动的更加开展，群众经济生活日益上升，因之群众要求受教育、提高政治文化也日益迫切和普遍。为了适合群众要求，就必须及时把工作加以提高，必须从思想上、政治上、文化上把群众更有力地组织起来，使群众对进—步巩固和建设根据地，更加成为自觉的行动。”①

关于冬学工作的进行，行署颁布了《冬学实施纲要》与《冬学工作计划》。现将其与往年所不同的要点摘录于下：

（1）冬学内容：公民课占70%，主要使群众具备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公民常识。联系根据地当前对敌斗争、减租生产、防奸自卫三大任务，使群众了解毛主席‘《组织起来》号召的伟大意义，从思想上认识劳动创造世界的真理。和今天得到翻身是从哪里来的，使之了解今日的新政权和旧日压榨人民的旧政权本质上的不同。文化课。（包括文娱）主要进行以实用为主的识字教育，切实联系记、算账目（包括珠算）、开路条、写约据、订生产计划等实际知识。做到以今年的冬学教育为基础，为今后开展与战争、生产、社会相结合的社会教育积累经验；为明年扩大生产组织，在冬学过程中，应特别加强教育各生产组织，并有计划地堵养某些冬学，以发展为民众学校、小学、读报组、认字组、文化娱乐室或秧歌队等组织；冬学结束前，应启发动员建立经常的教育组织和生产组织。

（2）组织领导：各级党政军机关首先对宣教干部进行教育，使能认真进行宣传动员和推动冬学作。冬学应采取民办公助原则，校长由村冬学委员会选举劳动英雄或有威信的村干部担任，教员由各校聘请，参加集训。

（3）教育对象和要求：中心冬学主要包括劳动英雄、生产队长、变工组长、纺织组长、劳动积极分子、民兵、村干部。其他群众自愿参加，亦要吸收。对于学生要求：

①领会贯通课程内容，在思想上、政治上提高一步，并确实掌握文化课中各项实际知识；

②即知即行，以所教课程和当时工作密切联系，同时教同时进行工作，或者同时工作同时学习；

③即知即传，所有的学生均为冬学助教（或称小先生），每个学生必须在村里找一二个、几个固定对象，把学到的进行经常传授，使冬学达到普及②。

（4）教学方法：实行教学做合一，不拘课本次序，确实联系实际，联系工作，根据情况提出问题，启发学生进行讨论。识字教育应根据各地需要。教员应参加群众闹秧歌、演剧，有计划地准备开展春节宣传。

经费开支：以自筹公助为原则，教员一律义务职，可免学期间抗战勤务③。

（5）在方针上，民办公助、学用一致、冬学与公粮、减租、战、生产实际工作相结合，教育对象以树干部、劳动英雄、生产组织的领导、民兵、积极分子为主，即学即用，即学即传，这些本年度冬学的突出特点。

党组织对今年的冬学特别重视。冬学干部训练班，由分局张部长领导，10月4日在新民主主义实验学校开学，学员 50人。张部长说：过去冬学教的不是群众需要的东西，同时领导上也重视不够，缺乏具体计划，教材也不统一，也没有很好地训练冬学教员，没有使大家在认识上求得一致，所以群众也不把冬学看成自己的。今后冬学教育应该是农村思想教育的重要形式。冬学要做到：

（1）帮助劳动人民从思想上、文化上翻身，要用科学给他们说明生活中的一些事情，让他们认识真理；

（2）从群众现有觉悟基础上提高一步，用文化把群众组织起来，比如变工队，要从思想上认识集体主义的好处；

（3）让群众自己办冬学，学群众需要的知识，用关系实际和本人的方法教学；

（4）冬学服从实际工作。

行署民教处杜心源处长详尽地说明了冬学的方针、课程、教掣法、组织领导。训期20天，还有实习④。这样，就使冬学干部先一步学习了冬学的教学内容，

接着，各专署进行准备工作。如三分区在县长会议上布置了：

（1）在干部群众中进行思想动员，使大家了解今年办冬学的重大意义，从思想上造成“今年大家办好冬学”的热潮；

（2）各县立即成立冬学委员会，准备集训冬学教员，所有冬学教员都要参加集训，教员人选由各村群众自己推选、审核，一开头就贯彻群众办冬学的方针；

（3）为执行行署“每个行政村至少办好一座冬学”的号召，需要立即开始调查研究，了解各村群众与冬学教员的条件，斟酌哪些村子开办冬学，哪些村子成立识字班和读报组；

（4）各县将当地对敌斗争、减租生产、防奸自卫的范例和具体经验写出来作为冬学补充教材，以备集训和冬学使用。

三分区的漱水剧社已着手编写冬学歌曲、秧歌、戏剧等准备寅出。二分区的文化工作者座谈如何配合冬学发展农村剧团，七月剧社在各地公演受到群众欢迎的原因，首先是由于演出的戏适？群众的要求⑤。

各县也都积极布置冬学工作。如神府，在全县小学教员训练班将结束时，邀请各驻地机关集会，由行署冬学训练班学习回来的同志传达了冬学的方针与要求，然后小会大会讨论具体办法，大家对于今年冬学要从群众的要求出发，为群众服务，在文化上、思想上帮助劳动群众翻身的方针已有了一致的认识。在冬学形式上，要一乡一村地进行深入调查，在变工组、纺织组、运输组、读报组、识字组等群众现有的组织基础上，建立半日的、间日的、夜间的、巡回的、青年的、妇女的各种各样的冬学组织。所有冬学都以民办自愿为原则，学习内容要与公粮工作、训练民兵，特别是与冬季生产相结合，在组织群众生产中进行文化思想教育。冬学教员除与会同志自愿担任或兼任以外，另由农村物色。并决定党政军民各级干部今冬下乡工作时，都应担任一定的冬学任务，协助组织冬学或担任冬学教员。又如偏关，在求精不求多的原则下，全县计划开办冬学 55处，工作基础较差的村庄先成立读报组或识字班、算盘组、记账组，逐渐转向冬学。用变工互助办法，解决教员的困难。要发动群众自动入学。纠正过去罚油、罚纸的现象。忻县是由县长、一科长、抗联主任、武委会主任、驻军首长组成冬学委员会，全县拟成立40处冬学，四区并另设识字班15个，创造3个模范冬学。临南则先调集教员14人，以半个月时间分赴各区参观模范小学、民办小学、识字班、民教馆与读报组，再召开全县教员会议，布置冬学⑥ 。离石是根据以往的经验、目前具体的条件及群众的需要，计划全县设冬学131处。当时全县有民办学校20处，教育对象是青年和成年，教育内容是《大众报》、珠算、识字；另有小学转变成的青年夜校10处。冬学教员可从现有的小学教员中抽好的25名，民办教员20名，其余 86名由村干部、劳英、变工队长、民间知识分子中选择，训练半个月。训练的内容有：翻身教育，包括减租（减租训练班的经验）、生产、公粮条例；对敌斗争，包括爆炸、反“扫荡”的经验；前途教育，包括八路军与人民力量。训练主要采取讨论方式。冬学教育主要和公粮工作结合，使公粮工作成为一种翻身教育，让基本群众了解公粮条例对他们的利益关系。其次和明年正月的拥军结合，进一步提高群众对军队的认识，改善军民关系。教学方法除采取互教互学，介绍自己翻身经过，对比、算账之外，还组织内地的积极分子去解放区介绍根据地人民的生活，在接近敌区实行轮回教育。并决定由王正选、冯冀巡视各地冬学⑦。

各区有各区的创造。如宁武二区确定以区村战斗生产指挥部的成员为冬学委员会的委员，使战斗、生产、学习在领导上统一来，各部门的干部都要参加与领导：—定村庄的冬学工作，并兼冬学教员。全区建立14处中心冬学，由部队、县政府、区公所、合作社分担4个教员，其余10个由劳动英雄-、民兵英雄和积极分子任政治教员，村中选文化较高的任文化教员。动员群众入学主要从9个读报小组和10所群众夜校的基础上继续发展，求精不求多。民主选举的教员送县受训 ⑧。

村有村的办法。如临县一区龟茆村，自秋季减租以来，全村情绪很高，听到民办冬学的传达，都觉得减租翻了身还不够，还要上冬学，念书识字，提高文化，换脑筋。传达会上就有46个民兵、农会会员和16个妇救会员报名要求成立冬学⑨。

劳动英雄们的意见最可贵。临县的刘成仁说：“冬学、练兵、公粮、减租减息要同时进行，冬学要不误冬天生产，冬学还要事先把明年的生产变工也计划出来。”赵应元说：“冬学里要给老百办事，问题解决得越多，冬学就会办得越好。”⑩

边区冬学委员会总结了群众的这些创造、计划和意见，并且建议各级冬学委员会及早开办实验冬学、模范冬学或中心冬学，发出《冬学工作补充指示信，要求冬学委员会应包括党政军民的主要干部，把《大众报》作为冬学的补充教材⑪。

在各县集训期间，对改造教师思想和总结工作经验作了耐心的启发和诱导，对落后的、有困难的作了具体帮助，大家在思想上逐渐有了转变，把为赚米、怕吃苦、教师不必学习等思想反省出来，态度与前不大相同。又值第4次群英大会召开，参加大会，听取意见，吸取经验，不愿当冬学教员的安心了，对新方针领会不通的弄通了，一致带着为人民服务的决心和信心回去办了冬学⑫ 。兴县集训的冬学教员除了部队小学教员外，大部都是农村富有实际经验的干部，温象栓村的民兵分队长温国枝、高家村的农会秘书、裴家川口的模范变工读报组长斐徐德等郡来受训。兴县沈县长说：“群英们就是最好的老师。” ⑬岚县也是抽调精通文字、有工作能力的区村干部42人担任冬学教员，受训后，以他们为中心，吸收农村知识分子参加⑭。神府的冬学教员则是集训的和实验学校派去的 ⑮。

冬学运动开展起来了。由于广大群众在经济生活上的改善，热烈要求提高文化，平日已经办起各种形式的学习组织，如读报组、通讯组、识字班、夜校、黑板报等。在年底统计，已开办冬学1000余处，学生至少有5万余人。教育内容与生产、战斗密切结合；有的以政治教育为中心，临县龟茆村和忻县阳坡村冬学，“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有的以文化教育为主，并不妨碍冬季生产，离石张智升村冬学主要是读报、识字、珠算、开路条，神府王家庄冬学识字组规定每天识字5个。冬学开展，群众更创造了很多优良的学习方式：

（1）轮回教育：离石组织内地区积极分子到接近敌区实行巡回介绍根据地人民生活和时事。

（2）流动教育：神府温家川、盘塘的运输队员学习，发给课本，选出文化程度较高的为组长领导，去到哪里，组长就在哪里教，回来时教员再上课讲问题。

（3）轮流上课：离石张智升村冬学，把民兵变工队员、成年、老年、妇女分别编组，每天一组轮流学习，妇女白天上课，男子晚上上课，自卫队一天上课一次，老年 5天一次，3天全体大集合一次，讨论问题。

此外，在工作基础较差的村庄、游击区（如清、太、徐）尚有不少冬学性质的读报组、识字组、．算盘记账组等组织，热烈地进行着政治文化教育。

冬学委员会的领导方式有：

（1）巡视组：是离石以王正选、冯冀组织的，轮回巡视各地冬学，给以指导。

（2）生产战斗学习指导小组：张初元村成立冬学时，就将生产战斗指导小组与冬学结合起来。

（3）国民教育委员会：神府盘塘以这种方式统一领导冬学和民教馆的一切事宜。

至于冬学教员，大部是富有实际经验的区村干部、劳动英雄、变工队长、变工读报组长、积极分子、党政军民机关干部、民间知识分子、小学教员、中小学学生、小商人等，他们熟悉当地民情，与群众有密切联系，深深得到群众的欢迎。各地到行署领取课本，民教处12月底统计，《冬学公民课本》2，537本；《冬学识字课本》58308本⑯。也有个别乡村干部，不敢放手把冬学的一切问题交给群众自己处理，因而冬学办得不好 ⑰。总的说，1944 年度的冬学是一直向前发展的。兴县温家寨组织冬学冬季生产委员会，选温象栓任主任委员、冬学校长，统二领导全村生产和文化教育工作，按原有生产组织编为学习班组，选出学习班长，完全采用小先生制，在哪里劳动，冬学就设在哪里⑱。忻县四区各村冬学进一步组织群众生产，各种合作社大批建立起来 ⑲。也有建立合作社以解决冬学费用的⑳，有的做什么就学什么㉑。

冬学开展到中间阶段，各县纷纷检查工作。兴县检查到：有一种冬学办好了，是和冬季工作紧密结合，给群众解决实际问题，用群众最易接受的形式组织文化学习，民办公助，领导统一；而有一种冬学没有办好，为完成任务办冬学，结果成了空架子。大家认为要打破干部不重视冬学的观念，纠正教员脱离群众的教育方法和作风，发扬一点一滴、根据群众需要办冬学的精神，贯彻民办公助、学用一致的方针，形成劳动英雄、校长、干部、积极分子和教员组成的领导核心，把村子里的工作、学习、生产统一起来，才能使冬学成为完成当年三大任务有力的推动力量，这是继续兴办后期冬学的方向㉒。保德、离石、临县、神府等检查了冬学工作。

边区冬学委员会及时指示了后期冬学的任务（第3次指示）：

（1）在春耕前还有相当长的时间，各地应深入检查，把上、中、下典型调查研究，了解效果，发现问题，总结经验，教育干部，使冬学更前进一步；

（2）教育内容增加今年的三大任务、四届群英大会总结及村选条例，作为公民课的补充教材；

（3）准备春节文娱节目；

（4）冬学结束后，转为民办小学、或夜校、读报组、识字班、黑板报、秧歌队、剧团、民教馆等㉓。

《抗战日报》发出社论《后期冬学的任务》，更提出在冬学结束前订出生产计划和发动群众自觉自愿地参选参政㉔。

冬学结束后，留下了许多长年性学习组织。如保德袁家里的冬学共办了80天，全村男女老少146人完全入学。由于冬学和冬季工作密切结合，推动了全村实报公粮、练兵，民兵和妇女初步都学会爆炸，同时组织工人挖煤，组织农民送粪，全村冬季生产和工作做得很好，冬学提高了群众的觉悟，使大家在思想上翻了身，彻底进行了减租，各人都反省了自己以往的坏思想。文化学习上最多的识字 300个，学会开路条、看普通信；一般人都识．宇100多。冬学结束前，大家就酝酿怎样把冬学转变成民办学校，他们把变工组、纺织组都变成读报组，在读报中识字，一人一年识字 300个；全村出一块黑板报，登本村生产和民兵活动；自愿成男女秧歌队，唱演本村的事；儿童全部入学，上半日班或全日班，学习之外，还拾粪、扫硝、种棉花，并推动全村的卫生工作。有读者李醒悟在《抗战日报》上撰文，提出与袁家里实行的办法相类似的建议，认为只要是有小学或者冬学中真正培养出几个模范学生的村子，都可以办到㉕。

为了说明1944年度冬学的全过程，这里特别举出一个典型例子。

神池利民寨是边缘区一个工作基础薄弱的村子，在开办冬学前，敌人经常来烧杀抢掠，村里还有暗藏的内应，群众对敌人的蹂躏和恶霸的压榨无比愤恨，但因没有觉悟，所以大多数人都消极等待。村里虽有我们在做工作，但没有基础，对敌斗争和减租运动都搞不起采，村干部很不得力，成立了冬学后，首先遇到公粮工作，发现过去穷人吃亏，负担重。冬学首先对群众作个别教育，揭破坏人的谣言，发动群众起来打垮了恶霸的假报，公平合理地完成了公粮工作。群众第一次认识了新政权是为自己谋利益，男女老少都愿意上冬学了。接着，冬学教减租斗争，发动起群众，向村户地主解决了过去明减暗不减的问题，30多户佃农、雇工、债务户获得了土地、牲畜，穷人开始从经济上翻了身，认识提高了。接着，冬学进一步组织群众对敌斗争。一次，邻村洋坊被敌人抢走了一头牛、两头驴，捕去宋棒指老汉，宋老汉至死坚贞不屈。冬学召开了追悼会，教育群众，又领导两村的民兵和积极分子从敌据点附近夺回了牛、驴，归还原主。群众的民族憲识提高了，青年掀起了练兵造雷运动。经过这3次运动，群众组织起来了，奋发向上，确认了共产党、八路军、新政权是人民的救星，自觉自愿参率、劳荤、优抗。冬学接着组织冬季生产和改造二流子，改造不正派的妇女，戒除大烟，组织起来砍柴、拾粪、驮脚、开办油坊、覃腐坊，群众在经济上翻了身。冬学教记账、认路条、钞票、粮票、收据，不少人能看懂《冬学公民课本》。翻了身的农民高兴地组织了120人的秧歌队，又开始了多年不见的红火。冬学还新培养了8个行政村干部、小学教员和自然村干部，提高了旧有的干部，改正了自私、不安心工作的错误。由于冬学方针及作法正确，能引导群众步步前进，普遍从思想上文化上提高了群众和干部，发动了群众，组织了生产，推动了工作㉖。1944 年度的冬学，不仅在内地区，而且在游击区、边彖区也开展起来，甚至在离敌寇重要据点的汾阳城外七里的万户侯也开办了冬学。

1944 年度冬学学生组成非常广泛，据王寨白草坡等6个冬学的统计：

类别	雇农	贫农	中农	富农	地主	男	女	儿童
总人数	33	379	315	96	23	512	464	221
入学人数	21	174	234	36	12	218	198	115
比率	63.6%	45%	74%	37%	52%	42.5%	42.6%	52%

兴县、保德、岢岚、河曲等四县内地区，平均7个人中有一个上冬学的。所以上表的数字只能作为参考。

按边区统计（不完全）：

分区	一分区	二分区	三分区	塞北区	六分区	八分区	合计
冬学所数	345	497	379	141	151	297	1810
学习小组	234	54	42	55		86	471
合计	579	551	421	196	151	383	2281
学生数	22260	53304	24514	2561	8889	21292	132820

平均每一个行政村有2.9个冬学，每3.7个自然村平均有1个冬学。学生人数远较上一年为多，约增加了一倍，冬学教员为群众所拥护，在冬学转变时，很多冬学教员被留下继续担任了民办村学、夜校、民办小学的教员，读报组、识字组组长及民教馆、黑板报、剧团的负责人。实验学校、二中派去的冬学教员大批受到群众的挽留。宁武黄土坡冬学教员张鸿儒、兴县老家山冬学教员刘花狗则成了以后杰出的民小教员和读报组组长（后提拔成区青联主席）。类似的情形，各地并不在少数。

1944年度冬学创造的经验：

（1）战斗、生产、学习统一领导，组成冬学冬季生产委员会；

（2）冬学形式多样：一揽子冬学、轮回冬学、流动冬学（在游击环境下），冬学性质的学习组、家庭式冬学；

（3）教学方法切合实际：算账对比的政治教育、联系实际的思想教育、群众路线的教学法（小先生制）、识字教学的新创造（实物、连字、送字牌）；

（4）通过生产解决冬学经费，达到民办；

（5）冬学培养了大批文教干部，积累了文教经验㉗。

1944 年度的冬学还有缺点：

（1）村干部人学学习的不够普遍与认真；

（2）冬学与冬季工作的脱节、对立及结合上，不是分家，则是以冬学代替村公所；

（3）仍有强迫命令；

（4）把民办与公助对立起来；

（5）领导上抓得不够紧，有的地方没有成立冬学委员会，成立了的多流于形式，有的地方没有冬学小报；

（6）除保德、兴县、临县外，总结也差㉘。

1944年度的冬学是抗战胜利前的最后一次的冬学，也是成绩最好的一次冬学，其优点有待于进一步发扬，其缺点有待于彻彻底改正。

注：

①前引《晋西大众报》1944年8月5日第二版。

②参考《冬学课本》晋绥边区行政署印，1944年。

③前引《抗战日报》1944年8月12日第一版《行署指示开展冬学工作》。

④⑤同上，1944年10月21日第一版《冬学干训班开学》；第二版（三分区布置冬学工作），《二分区文化工作者座谈）。

⑥⑦⑧同上，1944 年11月7日第二版、15日第二版、24日第二版。

⑨前引《晋西大众报》1944年11月25日第二版《减租翻了身，还要换脑筋》。

⑩前引《抗战日报》1944年11月26白第二版’《临县劳动英雄对冬学提出宝贵意见》：

⑪⑫⑬同上，1944年12月5日第二版，4日第二版，9日第二版。

⑭⑮上引报1944年12月12日第二版。

⑯⑰同上，1944年12月21日第二版，31日第二废。

⑱⑲⑳㉑㉒㉓㉔同上，1945年1月11日第二版，14日第二版，15日第一版、第三版、20日第二版、21日第二版、29日第四版、15日第一版。-

㉕㉖1945年3月1I日第二磁，30日第四版。

㉗㉘晋绥行政公署民教处编《1944 年冬学运动总结》第二部分、第三部分。

资料来源：《晋西北抗日根据地教育简史》刘淑珍著四川教育出版社，2000年ISBN7-5408-3430-7/G.3235

本站编辑：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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