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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自述(十三)
一、要把农业搞上去,首先要大量发展养猪。猪多肥多,粮才能多,按养猪数量划出一定数量的饲料地,这样养猪才能发展起来,要基本满足农民吃肉的要求。当时农民养一头肥猪,农民只能留30%,70%要卖给国家,我提出改为农民留50%,提高农民的吃肉标准,调动农民养猪的积极性。李井泉为此向我拍了桌子:你张涛的屁股坐在哪里了?还要不要国家。遭到了李井泉的严厉训斥。
二、主张把田边地角,包产到户,多产归己,作为农民口粮的补充,及时解决农民的饥荒问题。这条没有汇报给李井泉,直接报了省委李大章省长批准,并登在了《四川日报》。
三、主张零星树木和果树划到户分管,收益分成。即保护了树木,又不遭遇人偷盗,这条首先遭到***的反对,并且汇报了李井泉。
四、主张零星农活,包工到人或到户,避免出工一窝蜂,人多干不了多少活。为此又遭到李井泉的更加严厉训斥,认为是右倾,张涛不可重用。
五、主张丘陵地区大面积棉花地要根据地块的水、肥实际适当密植,一亩植五、六、七千。而李井泉主张一亩不超过1700株,后来也主张不超过3000株。搞农业的干部都知道,张涛在棉花种植上同李政委唱对台戏
六、不主张李井泉蹲点的南充火花公社试验田,实际上是无限的使用化肥(当时化肥是供应的,平均每亩不到2斤化肥。)、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样搞出来的点,别人学不了。南充火花公社地处平坝,与整个地区大多数是丘陵而言,地处平坝的自然条件,丘陵地区更是学不了的。我认为李井泉蹲点的南充火花公社试验田,不具备推广价值。
七、我曾经在会上提出过,大四清中不能对基层干部打击面过大,要接受过去历次政治运动的教训。
以上的几点建议,都遭到李井泉的多次反对。地委有位领导曾经讲过:张涛这样表态,总有一天要倒霉。果真倒了霉,从1965年到66年6月份以前,我基本上是靠边站了。但是我有一条,不管怎么样,我长期蹲在南部建兴试验田的点上,摸索粮食、棉花农作物的生长规律,要用实践的数据来说话。有人讲,张涛对李井泉是敬而远之,确实是如此,见了他的面,就要受他的气。李井泉一直认为张涛在农业上是有右倾,将来有走向单干的可能。我从六五年大四清运动中,我就是右倾危险人物靠边了。
文化大革命运动中,为什么第一个先打倒我?由于文化大革命前,1965年--1966年,在李井泉面前,张涛不听党的话,实际上不听他的那些脱离实际的错话,当做不听党的话。农业生产上,不是顺从他的错误的左的东西,一句话:没有全心全意的为他抬轿子,这是打倒我的原因之一。
在文化大革命刚开始时,6月份就搞的热火朝天,省上提出的打到的第一批名单中没有我(许梦侠书记给我讲的)李井泉特意提出要把我列入打到的对象,我是全省第一个被打到的地委书记。5月间李井泉从重庆转来南充特意对地委卫广平谈到张涛,李还批评卫广平,你不要认为是老同事、老同乡就不搞张涛,地委副书记(分管组织)***认为有机可乘,马上造谣生事,火上加了一把油,接上去对李井泉说:“张涛曾经拉拢过他,要我同他联合,夺第一书记卫广平同志的权,李井泉的怒火更大了(如何拉拢,有些什么行动,没有对证,没有做任何调查),李就凭一面之词信以为是真讲:乘这次运动把张涛这个右倾分子打倒。现在不打还等何时?对卫广平讲,要马上执行,卫当然不敢怠慢,答应马上执行,连夜召开了工业、财贸、党政群各大口负责人会议,分配每口各贴攻击张涛大字报50张,共计300余张。发动机关干部写大字报,那罪恶多得很,五花八门什么也有。反对大跃进、反对人民公社、反对三面红旗、反对李政委等等,罪该万死。地委上报我的资料有上万字,在省委档案可以查到。同时被贴大字报的还有副专员蔡依渠、地委秘书长汤公群、地委办公室主任严爱平、副主任翁元润等人。
文化大革命1966年6月开始的,开始我认为是对文化人的运动,我又不是文化人,不太关心。我在南部建兴蹲点已经几年了,我大部分时间在点上,正在南部、阆中、仪陇等县召开棉花会议,5、6个月没有回地委机关。有一天,我的司机小赵讲,“张书记回地委去吧,不用在这里了,听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有人给你贴出了不少大字报。”我说,“大字报是好事,我有错误,帮我提出来,这是好事,错了就改,这样今后工作有好处的,还是工作要紧把棉花会议开完了再回去”。 六月二十号这天,我回到地委,刚下车,碰到地委分管组织的副书记曹**对我讲:老张你暂时不要工作了,地委机关群众对你提出了不少大字报,你看看大字报写检讨好了。我还莫名其妙,不知怎么回事。
我在地委小礼堂看了大字报(门上不上锁),都是说我反对大跃进,反对三面红旗(大跃进,大办人民公社,大办食堂)。如说“张涛主张单干,分田到户,包工到户,提出来,为什么自留地种得那么好,就是一个例子。”不满李井泉在南充的试验田,反对李井泉在南充火花试点,张涛对李井泉敬而远之,李政委上午来,你就下午下乡走,是严重的反党行为(这话说的很对,对李井泉是敬而远之,但不是反党,而是反对那种生产上的瞎指挥,几年中我同地委的关系,在李的指示下,就是格格不入)。是广安李明搞单干的黑后台等等(县委第一书记,被撤职后关押劳动,后平反任南充副专员)。其中的有些确是事实,有些是对的,我是这样提出不同意见。如我向李井泉曾经对发展农业生产提出的意见,对大跃进,对大办公共食堂,我只是反应过下面农村的实际情况而已,并无攻击之意,如果把反应意见变为攻击,我实在也想不通,6、7、8月,三个月的闭门思过,没写过一个字的检查,也不知道检查什么。看了三本红旗飘飘、毛选四卷。
7月份卫广平不出面而让地委组织部长李雪峰给我谈话,宣布:“省委报经西南局批准,因张涛同志犯有“与党离心离德”支持广安县搞单干,反对李政委在南充火花公社的试点,反对发展生猪的政策等错误,停止其中共南充地委副书记兼专员职务,进行检查”。(1980年四川省委川委函(1980)15号 关于撤销一九六六年对张涛同志停职检查决定的通知。对此进行了平反)。让我到农村劳动改造,如果不去,你的生命安全没有人负责,我确实认为八年抗战没有死了,不明不白死在和平环境中有点不划算。同意接受农村劳动,去了山区苍溪县元坝乡劳动,地委办公室去了一个干部王**看押。我离开不久,地委书记卫广平公开在地区大会上宣布,南充地区抓出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张涛,示意南充文化大革命取得了伟大胜利就要结束了。从此就把我打成了南充地区头号走资本主义的走资派,是社会主义的危险人物,宣布省委决定对我停职检查。
总之,李井泉在文化大革命前夕把我作为他的眼中钉。左的路线下,这种情况也是很自然的现象,因为我不给左倾路线的人抬轿子,因为我不准备坐,也就不给那些不讲理的人抬轿子,这就是我在文化大革命前夕的政治处境。
文革过去以后,三中全会以后,卫广平同志曾经在成都与我一起交换意见谈心,他说:现在看来你以前在农业上的措施,在过去是错误的,但是现在看都是正确的。同时我也从来没有感觉到你要夺我第一书记的权,经了解都是***的胡言,这都是过去的往事了,就不要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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