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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良臣传---热情帮助贫苦农民

发布日期:2018-01-09 13:25    来源:《孙良臣纪念集》    作者:樊润德
热情帮助贫苦农民
    1936年秋,孙良臣抽空回到他的故乡省亲。此时他面对现实,忧国忧民。他希望中国政府很快觉醒,不要打内战,不要闹分裂。全国人民应该团结起来,抗御日本帝国主义的入侵。只有如此,中国才会有希望。
    一天,早饭后他在村头闲游,偶尔看见一伙人围在一起谈论。孙良臣情不自禁地走上去。原来人们正在围看一伙逃难的老百姓。有的说长道短,有的瞅着逃难的小姑娘,品头品足,嘻嘻哈哈。孙良臣不看作罢,看了如此光景,心情非常沉重。他想:现在国难当头,许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中国当局不考虑人民群众的死活,花天酒地,勾心斗角;对外妥协投降,对内残酷压柞剥削人民的血汗。如此下去,中国将会成为一种什么局面?面对现实,他忧心忡忡,他说:“你们站着看什么稀奇?如今这种事多着哩。如果有心肠的话,给他们施舍点吃食吧!”人们听孙良臣说话,转身退出场外。要知道孙良臣虽然长年在外办事,但他在村里的威信很高,村里的乡亲们不管老少见了他都很客气。此时,听见孙良臣指责他们,全都自动地离开了。孙良臣走上前去问:“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成群乞讨?”逃难者断断续续作了回答。孙良臣问他们是否吃过早饭?逃难者有的说吃过了,有的人不言语。孙良臣说:“如果还没有吃饭,请跟我来,我给你们吃点东西。”
    逃难者互相观望,谁也不肯动身。他们似乎没听清孙良臣的言语,心里也不敢想有人会主动给他们填肚子。孙良臣见他们不动身,又一次对他们说:“坐着干啥?起来,跟我走!”
    逃难者看见孙良臣气度不凡,感到不会骗他们。有个年岁大的说:“走呀,跟先生去吃点东西!”只见他站起来,柱着一根棍子,拉着小姑娘的手,朝孙良臣跟前走去。孙良臣扭转身子朝自己的家门口迈步。进了门,他让刘臭提很快熬锅粥,给难民充饥。
    刘臭提是孙家的长工,常年给孙家帮忙于活。孙良臣对他很要好,每天和他在一起吃饭,看见他的衣服脏了,就让他脱下来换洗。刘臭提言听计从。此时见孙良臣引回一伙要饭吃的难民,他自然理解孙良臣的心情,于是很快生火造饭。孙良臣让难民坐在院子里和他闲谈。孙良臣得知他们是陕北人,前几年陕北大旱,连年遭灾,许多人没饭吃、没衣穿,因而被迫离乡背井,四处逃生。孙良臣问那位长者:“此姑娘几庚了,他是你的什么人?”长者说:“十七岁了,她是俺的闺女。”孙良臣随口而出:“何不给她寻个婆家,让她找个活路!”长者唉声叹气,他说:“谈何容易啊。”
    此时,院子里进来许多村民,大伙又围着看热闹。弥良臣抬起头,见任称大站在自己的跟前,于是机灵一动,向长者指着任称大问:“你看这后生怎样?”长者抬起头看了一眼,随着又低下了头。孙良臣说:“真的,这后生挺老实,又勤劳。只是从小失去爹娘,孤身一人,没人给他做主。你如果愿意的话,我给你们当红娘。”长者见任称大长得身高膀宽,心中自然喜欢。但是又觉着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女儿终身大事,不能轻易造次。孙良臣见他犹豫不决,也不免强他。但是他又告诉长者:“我是个读书人,常年在外做事,从来没有坑骗人。我是为你们好,绝没有伤人之心……”
    “我是为你们好,决没有伤人之心……”孙良臣的话在他脑海中盘旋。吃过饭,孙良臣又和他拉家常。这个长者真的动了心,他想: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如今流离颠沛,少吃无穿,如果真的遇到了个贤良,也就给他们成全了终身大事吧。于是,便说:“我们离乡背井,讨吃要饭。即便女孩同意,也难成全此事……”
    孙良臣见长者开了口,而且表了“女孩同意”的态。于是便说:“这好办,只要你们同意,男方的主意我能帮助定夺!”
    孙良臣把任称大叫回家里,一再盘问:“你究竟是看中看不中?我看这姑娘不错,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如果你觉得差不多,咱就给你说这门亲事吧。”
    任称大羞哒哒地说:“我是想,自己分文没有,如何能谈此事。”
    孙良臣说:“这你不用考虑,只要你看中姑娘,其他的事我完全为你操办!”
    任称大激动得热泪盈眶。
    孙良臣将长者叫回家,让他坐在椅子上,叫称大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说:“这后生没意见,只要你们父女同意,咱就说其他的事吧。”
    长者姓艾,他说:“如果男方不嫌弃,我们也没啥意见,只是……”孙良臣打断他的话说:“如果双方没意见,其他都好说。婚姻大事,不能草率从事。虽然你是她的父亲,但是也不能完全由你包办,多少还得听听孩们的意见。请你去叫她,让她进来,我要他的一句话。”
    老艾出去将女孩叫回家里说:“这位先生给你找婆家,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先生要你一句话。”
    女孩不言语,只见她眼泪汪汪,看着孙良臣,又看着任称大。
    她的父亲知道女儿害羞,不好当着生人的面表态,他说:“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如果不同意就出去吧!”
    女孩点了点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孙良臣见她表了态,便说:“看来你们双方都没意见,咱就给你们成全此事吧。不过,得把丑话说在前面。称大这后生从小失去爹娘,没人疼爱;过了门,要你们互相关照,知冷知热;称大年纪大了,要象大哥哥关照小妹妹一样,男女平等,不能吵嘴打架……”
    任称大说:“这请你们放心,我不会欺侮她的!”
    孙良臣和老艾说:“那么就请你启齿吧。你生育抚养了她十几年,现在多少得给你送点礼物!”
    老艾说:“这好办,只要孩们以后不受罪,我就心满意足了。”
    孙良臣说:“别客气,坐在家里说话没外人。男婚女嫁,家家如此。你先开个口。”
    停了一阵,老艾说:“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客气了。女孩在我家生活了十几年,现在家中还有个老奶奶,等着要饭吃,如果你们有心肠的话,百二八十,多少给点彩礼,我好回去孝敬老奶奶。
    孙良臣说:“应该,应该!一点也不过份!不过请你看在他是个穷孩子的份上,平时少吃无穿,没有多少节余。如今我替他主婚,暂时给他借一百块白银,作为他娶媳妇的聘礼,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么,一百块白银。”老艾念叨着,他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讨吃要饭的穷孩子,能要人家一百块白银吗?!”
    孙良臣说:“真的,给你一百块彩礼,当面兑现。”
    任称大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了。固贤村所有的乡亲,听说孙良臣给任称大主婚,高兴得像过大年一样,争相传颂,互相称赞。刘臭提忙得不亦乐乎。第二天晚上闹洞房,全村的青年小伙子和大姑娘赶来祝贺。刘臭提腰缠围裙,手抹桌布,端着一盘喜糖,一股劲地吆喝:“来,吃喜糖!吃喜糖!
    孙良臣坐在椅子上和家人说:“臭提多少了?”有人说:“大概是三十多了。”孙良臣自言自语地说:“该办了,他也该办了。”
    事后,他告诉二弟孙梦富,你们留心点,若有合适对象,给臭提也娶个媳妇吧!”
    1939年12月,晋西北发生了新旧冲突,阎锡山安插在晋西北的顽固分子,施用武力接管了兴县县政府。孙良臣等人四处转移,躲避阎锡山反对派的屠杀,孙良臣携家眷从县城回到固贤村。此时,刘臭提还在孙家帮忙。孙梦富告诉孙良臣:“已经给刘臭提物色下一个对象了。此人是木古村的,同意嫁给刘臭提。 他父亲提出:要一百元彩礼!”
    孙良臣问:“臭提是否同意?”
    孙梦富说:“他当然没意见。只是拿不出彩礼。”
    孙良臣说:“彩礼好说,只要双方没意见,咱给他们成全这桩婚事!”
    孙梦富将臭提叫来,当着孙良臣的面问:“你要说实话,那天和你谈的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
    刘臭提羞嗒嗒地说:“咱没啥说的。只是……再说咱比人家大二十多岁……”
    孙梦富说:“这事你就别考虑了。人常说,‘夫大—岁,好活一世,。人家不嫌你岁数大,你还能嫌人家岁数小吗?”
    孙良臣说:“岁数大小,不存在问题。只要双方愿意。他问:“你多少了?”
    臭提说:“三十七了。”
    孙良臣说:“悬殊是有点大。不过你们给咱把女方请来,我当面问讯一下情况,然后再作定夺。”……。
    孙良臣说:”悬殊是有点大。不过你们给咱把女方请来,我当面问讯一下情况,然后再作定夺。”
    孙梦富派人将女方父亲接来,经孙良臣反复核实,双方都没意见。最后,孙良臣给臭提借了一百五十元农民币,帮助臭提成了亲。
    至此,人们对孙良臣更加敬重了,都说:“孙良臣是穷人的好朋友,他心里边装着咱全村的老百姓。”
 
    来源:(远方出版社《孙良臣纪念集》)1999年12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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